20世纪的特点之一就是与真相毫无关联的思想宣传新手段涌现出来。西方人声称,现代宣传手段是由纳粹宣传部长约瑟夫·戈培尔开创的,企图以此来使人忘却了捏造事实的艺术是由英美人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创造出来的事实。
1916年,英国在伦敦设立了战时宣传局。1917年,美国成立了公共信息委员会。上述机构的出发点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是民众的对抗而不是军队的对抗,因此致力于毒化本国民众,以及盟国和敌对国的舆论。
现代宣传手段从关于德国战争罪行的报告在伦敦发表开始。这份报告曾被翻译成30种语言。报告称,德军在比利时强奸了成千上万名妇女,而英国人在与暴行作斗争。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人们发现整篇报告是彻头彻尾的谎言,是在一些记者的协助之下,由假证词炮制而成。
与此同时,美国的乔治·克里尔编造了一个故事,将世界大战描述为民主国家为争取保障人类权利的和平而进行的十字军东征。
历史学家证实,第一次世界大战有着直接而深刻的原因,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大国之间争相扩大殖民帝国所形成的对抗。
苏联解体之后,美国对宣传的重视程度减弱,转向重视公关工作,其目的已经不再是说谎,而是引导记者,只让他们看到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科索沃战争期间,北约通过英国首相的顾问阿拉斯泰尔·坎贝尔每天向媒体讲述一个不同的故事。而记者也乐于报道坎贝尔编造的故事,目的已经不是说谎,而是转移注意力。
2011年9月11日之后,“讲故事”的重要性进一步加大,目的是将公众的注意力集中在纽约和华盛顿的恐怖袭击上,忽视了当天发生的军事政变:小布什总统的行政权移交给了一个秘密军事单位。
之后数年,白宫与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以色列等主要盟友共同建立了一个毒化体系。这四国政府每天接受指令,甚至还有完全编撰好的演讲稿,为伊拉克战争和诬陷伊朗的运动辩解。
1989年以来,华盛顿依靠有线电视新闻国际公司(CNN)来快速传播谎言。之后逐步成立了一些卫视新闻网。2011年,在北约轰炸的黎波里期间,北约成功地让利比亚人相信他们输掉了战争,抵抗是毫无用处的。
但是在2012年,北约未能再次操纵舆论让叙利亚人相信本国政府的垮台是不可避免的。操纵失败是因为叙利亚人对利比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有认识的,叙利亚政府也有时间为抵制这种舆论操纵作准备。这场失败标志着信息卡特尔的霸权终结。
目前华盛顿与莫斯科之间因为乌克兰局势而发生的危机迫使奥巴马重新审视这一体系。华盛顿已经不是唯一可以发声的,而是不得不反击俄罗斯政府与媒体的论据,而这些论据是全世界各地都可以通过卫星和互联网传播接收到的。美国国务卿克里不得不任命美国《时代》周刊前总编理查德·施滕格尔为负责宣传的副国务卿。实际上,施滕格尔在2014年4月15日上任之前已经在行使这一职责。3月15日西方主要媒体收到了一份新闻稿“弗拉基米尔·普京关于乌克兰的10个谎言”,4月13日又收到了第二份文件,内容是“另外10个谎言”。
看到这份文件的第一个感受是它的无知和愚蠢。文件试图使基辅发生革命的官方说法生效,推翻俄罗斯关于乌克兰新政府中存在纳粹的指责。而众所周知,在基辅发生的并非革命而是由北约煽动,波兰和以色列执行的政变,使用的是颜色革命和“阿拉伯之春”的混合药方。
收到美国政府的新闻稿并对其内容有所回应的记者也完全清楚美国助理国务卿维多利亚·纽兰关于华盛顿将如何推动乌克兰政权更迭的电话谈话内容,以及爱沙尼亚外长乌尔马斯·佩特关于独立广场狙击手真实身份的电话内容。
总而言之,即便华盛顿寄送给各编辑部的书面材料能够制造西方大型媒体达成共识的幻想,实际上根本不可能说服稍有好奇心的民众。相反,只要上上网就能轻而易举地发现,这种操纵手法只会进一步削弱华盛顿的声誉。
尽管尚未结束,但乌克兰危机已经使世界发生了深刻变化。与美国总统公开叫板的普京已经迈出了一步,并将进一步阻止美国宣传的成功。